淇在五行中属什么的?
《说文·水部》“淇,淇水也” 段玉裁注:凡言水之始源者,即言其流之长远也;凡言水之行止者,即言其分流之异派也…故淇之言济,以源出汲陇而流长矣。 许慎以为淇为水名源于济水的分支,王念孙认为此说是附会之说,他根据《史记·殷本纪》“纣淫于妇戚之家,靡靡乎后,以醉失夷姬,纣乃与妲己至於纣宫”、宋沈括《梦溪笔谈·卷二·文字四》“纣字从立人旁,盖以纣自恃过人,惟人能立,故从人”以及汉贾谊《过秦论》“临纣之墟,吊周之遗民,俯仰叹息,为之流涕”等诸条史料推证,认为“淇”当作“溺”(音nì),是纣的恶行被周武王所溺灭的意思,因此这个地名不是取自“济水”而是取自纣王的恶行。
关于这个问题目前学界倾向于支持王念孙的说法,不过我对此也有疑惑之处,因为《说文》中不少同一条目出现两种说法的情况,比如《说文·心部》“恒”有二解,其一为常字通假,其二则为永恒不变之意,《说文·竹部》“箸”亦如此,一种解释为筷子,另一种解释为简牍(今本作“简策”)上穿竹丝处。我想,如果许慎能够见到甲骨文书契的话,就不会把“商”和“辰”都当作声符了,大概也是看到了某种文字书写形式,从而产生了这种猜测吧!所以我觉得许慎的说法恐怕也有一定的道理。而且,如果把淇理解为纣王的罪行,那么古书之中多次提到的“淇澳”就不好解释了——毕竟没有哪个地方是因为纣王犯下的罪行为其得名。另外还有一点就是,《说文》成书甚早,虽然王念孙对《说文》进行了大量勘正,但许多情况还是存在出入的。
我认为可以把《说文》看作是一种记录或者解释文字起源的传统,至于具体如何,后人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思考的。其实这也是我们读《说文》时应该注意的问题之一。